水浒人物谱之石秀:“路见不平一声吼”的真正代言人
来源:赵汗青
2019年08月1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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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石秀,祖籍金陵建康府(今江苏南京),屠户出身,自小习得枪棒,特别仗义,路见不平便好出手相助,人称“拚命三郎”。因随叔父贩羊卖马来到北方,不巧叔父半路病故,生意又赔本,他流落到蓟州(今天津蓟县),靠卖柴度日,属于背井离乡来到城市打工的底层人民。
由于在底层长期的滚打摸爬,石秀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、处事老道的生存技能,这在其出场、开肉店、捉奸、劫法场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1 出场,先声夺人
这一幕被旁边的戴宗看到,想着石秀这么好的功夫,不拉上山可惜了。于是,戴宗过来攀谈,拉他去酒店喝酒。
酒桌上,戴宗说:兄弟如此豪杰,却流落在此卖柴,如何能发迹?
石秀很老练地自谦道:小弟只会些枪棒,没大本事,想发迹也难啊!
戴宗见有戏,接着劝说:如今世道不好,奸臣横行,白道难混,不如投梁山泊吧。
戴宗表示得很明显了,石秀也已察觉对方的招揽意图,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本就处于底层,投黑道又何尝不是门路,便试探性地说:想投也没门路啊。
话说到这份上,双方都是明白人。于是,戴宗挑明身份,留下个名片说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。
2 开肉店,人情练达
干上正经买卖的石秀,不用说,上梁山的心思也淡了。
在石秀的努力下,肉铺生意兴隆,石经理也拿到了分红,换了新衣服。“不觉光阴迅速,又早过了两个月有余。时值秋残冬到。石秀里里外外身上都换了新衣穿着。”(第44回“病关索长街遇石秀”)
照这样发展,石秀可能会逐渐跻身中产阶级,过上小资生活。偏偏不巧,一天他五更早起,去外县买猪,三天回家一看,肉铺收拾得干干净净、作歇业状。多年底层的生活经历让石秀敏感地感觉到:杨雄、潘公已经不信任他了,怀疑他账目上做手脚,《水浒传》中写:“石秀是个精细的人,看在肚里,便省得了,自心忖道:常言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。哥哥自出外去当官,不管家事,必然嫂嫂见我做了这衣裳,一定背后有说话;又见我两日不回,必有人搬口弄舌。想是疑心,不做买卖。我休等他言语出来,我自先辞了回乡去休。”
石秀道:“且收过了这本明白帐目。若上面有半点私心,天地诛灭!”
潘公道:“叔叔,何故出此言?并不曾有个甚事。”
石秀道:“小人离乡五七年了,今欲要回家去走一遭,特地交还帐目。今晚辞了哥哥,明早便行。”
石秀说得明白却又不卑不亢,体现了底层人民自卫式的尊严:我虽然穷,但我穷得干干净净。
后经潘公解释,原来肉铺歇业是因为女儿潘巧云要为前夫做法事。
3 捉奸,思维缜密
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和保全哥哥的名声,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此事:先是杀了夜间前来探路的胡头陀,然后用木鱼声引出海和尚,也杀了,最后把两人的衣服剥了扔在街上。后来,他让杨雄把潘巧云骗到翠屏山,当面对质,让大哥都明白后,杀了潘巧云以及侍女迎儿在内的所有当事人。
4 劫法场,临危不乱
第47回“宋公明一打祝家庄”,石秀从糊涂的钟离老人那里套出盘陀路的机关,展示出超强的情报工作能力。
第50回“宋公明三打祝家庄”,石秀假败被捉去当俘虏,冒着被杀的风险去当卧底,展示出不怕牺牲的勇气。
最出彩的还是在大名府。当时,卢俊义被发配到沙门岛,仆人燕青杀了押送的公安董超、薛霸,却不料卢俊义很快又被官府捉住。大名府的梁中书怕夜长梦多,决定立即行刑。就在刽子手举刀的一刹那,石秀从酒楼上跳下救起卢俊义就跑,为制造混乱局面方便得手,他还喊出:“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!”
独自一人,身处他乡,临危之际,却能如此镇定,实在不简单。
其实,石秀被组织派来的任务只是打探消息,他完全可以不出头。可是,他不挺身而出,卢俊义立马人头落地。他做出这样果敢、义无反顾、不计生死的壮行,实在令人敬佩!
石秀寡不敌众,终被官军擒获,但他在大堂上视死如归,高声大骂:“你这败坏国家、害百姓的贼,我听着哥哥将令,早晚便引军来,打你城子,踏为平地,把你砍做三截!先教老爷来和你们说知。”
声色俱厉,一时把梁中书唬住了。梁大人怕梁山报复,决定先把他们关起来,不杀了。石秀虚实结合,真是有勇有谋,胆略过人。
5 排座次
石秀的星号是“天彗星”,一个慧字看出施大爷对他的总结,这人机智、果敢、判断力好、会为人处事;虽处底层,却活得不卑不亢;路见不平,直接挺身而出。
“路见不平一声吼,该出手时就出手”,石秀实在潇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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